日前,北京大學2010級古生物專業學生薛逸凡在社交網站上發佈了張“一個人的畢業照”,並附文“只是需要有一張來裝個正經”,“合影哦”,引發了網友關註而走紅。據其所畢業的北大元培學院副院長盧曉東介紹,“這是全中國唯一的一個只有一名學生的專業。差不多是每個年級有一個人,還有的年級是零人。”薛逸凡同學也在社交網站寫道,“我作為該專業的第四任,可能是唯一一個始終由元培培養出來的本專業學生。”(相關報道見A9版)
  前幾天,也有一張大學畢業合影在網上走紅,這就是武漢某高校2014屆畢業生在學校操場上圍成半徑45米的圓弧進行畢業合影的照片,參加合影人數共計4500人左右。這樣的合影,利用高超的“魚眼型”廣角鏡頭技術可以實現360度無縫鏈接,因此,4500人出現在一張照片上也就有了可能。
  一邊是一個人的專業、一個人的畢業照,一邊是4500人的大合影,這樣的對比讓人感慨良多。筆者認為,一個人的堅守,更能體現一些原始的大學精神,是一種對於孤寂的堅守,是對學術教育的負責;而無底線的擴招,雖然是“人人共享”教育成果,但卻充斥著各種浮躁與不堪。
  一者,一個人的畢業照,體現了大學教育尊重學科特點的理念。大學教育,尤其是像“古生物”這樣的專業,應該是屬於純理科性的,而且,更多的應該是學術性,而不是職業性。同時,社會就業面也非常窄,這類專業不宜擴招。北大的元培學院,也確實做到了每年只收一個學生甚至不收學生。如此,也算是對這個專業的負責,更是對所招學生的負責。對比之下,許多大學都在盲目上著新的專業,而且,每當上一個新專業,都至少招兩個班的學生,即便這個學校連這個專業的專職教授都沒有配齊,也還是要創造困難硬上。
  二者,“一個人的畢業照”堅守了精英教育的理念。大學教育,就應該是一種精英教育,對比下,職業教育才應該是大眾教育。一個社會不需要那麼多的學術型人才走上社會,真正在畢業後從事於學術型研究的畢業生,少之又少。更多的人,應該去接受與社會接軌更多的職業教育。然而,當下的大學卻無疑把自己技校化或是專科化了。要建就要建所謂綜合性一流大學,要招就招四五千乃至更多的學生,於是,今年我們將要面對727萬的大學畢業生。
  在擴招之前,我國每年招入大學生大約150萬左右,擴招之後,這一數字變成了之前的5倍。然而,大學老師的數量並沒有增加多少。1998年之前,我國高校教師數量與學生數量的比例為1:7,那個時候老師和學生的關係也非常近,沒有老師不認識自己專業的學生的,也沒有學生與自己系院的老師關係生疏的。然而在當下,老師不認識學生、學生不認識老師卻成為普遍現象。如此教育質量,確實堪憂。
  一個人的畢業照,並不只是薛逸凡一個人的堅守,更是大學對於精英教育和學術教育的堅守。雖然包括筆者在內,都必須要承認,如果沒有擴招,自己可能進不了大學、接受不了高等教育,但是,當年那個打著“拉動內需、刺激經濟”為幌子的大學擴招計劃,也僅僅是讓人多了一張看似高大上的大學畢業證而已。王傳濤(山東職員)  (原標題:“一個人的合影”背後的堅守和孤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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